傳統「擲筊」的情形,在中國的佛教寺廟裏,是信眾極為普遍接受的儀式,而在台灣的宗教則是呈現兩極化的看法,因為道教都會藉助「擲筊」與所供奉的神明達到溝通交流的方式,而少數台灣傳統佛教寺廟,也保存著這項傳統,但多數現代的寺廟,完全否定這種看似「道教」模式的行為,但這又是一種深植人心無法抹滅的文化,而且能藉此直接與靈界達到溝通的方式,正如大家會拿銅板在亡者牌位前擲筊尋問事情的模式一樣。

其實「擲筊」不是佛教或是道教的專有,它只是先人用於和靈界無論諸佛或神祇溝通的方式,「擲筊」模式之所以應運而生,最初源自於神通自在的先知們,隨時可與諸佛如來、三界神祇乃至冥界眾生互通有無,但慢慢地後代弟子,不一定有如此的證量,所以無法直接與靈界溝通,但弟子們又瞭解人們所知有限,碰到重大事件若能得到諸佛或上天的指示,那是圓滿無礙的,所以只好衍生出用「擲筊」(可能工具不同,如用筊、籤、卦等)這樣的方法與諸佛諸天溝通,慢慢地也就變成一種趨勢了。但現今台灣佛教寺廟,將這樣的傳統方法棄若敝屣,無形中也斷了信眾可與諸佛神明直接溝通的管道了。

然而縱使是高僧大德,他與諸佛如來澈知宇宙萬事萬物的能力是無法相提並論,所以像達賴喇嘛這樣的修行人,凡遇大事,還是會請「神喻」指示,就連碰到難以抉擇的大事時,人們還是慣以「擲筊」方式來作決定

如十四世達賴喇嘛母親期吉次仁口述自傳「我子達賴」一書的第十二章中說到,當時有人想奪篡達賴喇嘛之位,故謠傳達賴喇嘛其實是迪都仁波切,而迪都仁波切才是真正的達賴喇嘛,最後大家決定: 把迪都仁波切和達賴陛下的名字放進籤筒,在宗喀巴的聖像面前抽三次籤,抽出來的名字就是真正的達賴喇嘛,結果三次抽出來的籤都寫著我兒子的名字。

當然從這段文字記載裏,可見藏傳佛教也有類似漢地「擲筊」的方式,但差別在第一、漢傳是以佛菩薩作主,藏教是以人作主(以宗喀巴大師為主,因為在藏教立場,上師更重於諸佛),第二、漢傳的我們是以一正一反為一個聖筊,藏教則以抽籤,有的則以卜卦為主,第三、漢傳正確的擲筊是以連續三聖筊為原則,而藏教則是連續抽三次籤。不管形式內容如何,藏傳決定大事時,以這樣抽籤的方式,就是我們所謂「擲筊」的模式,可見這不是哪個宗教的儀式,而是得到諸佛或上師神聖指示的不二法門。

當然藏傳佛教亦重「神喻」,藉由神喻無形的指引,一次又一次完成不可能的任務,在十四世達賴喇嘛母親期吉次仁口述自傳的書中談到,傳達神喻者「一定會進入幻迷狀態,還必須遵守一些固定的淨化儀式,不能吃肉和洋蔥,要花一整天齋戒沐浴。起乩的儀式非常耗費體力,如果傳達神喻的人不事先清潔沐浴,進入幻迷狀態後就會受到極大的疼痛折磨」。

其實這類的「神喻」,較像台灣道教乩童起乩的方式,這與傳統佛教以禪修入定而神通自在,與諸佛空性無二無別的方式不同,而在現階段的普濟禪寺,由於開山祖師們的修持,可以直接入定與諸佛如來溝通,請得無上妙法的金口宣說,再加上本寺協助信眾解決重要疑難問題時,信眾必先客觀地在佛前擲得三聖筊後,才能聆聽諸佛妙法,所以讓有心修學者,得感欣逢佛世的殊勝。

普濟禪寺遇到信眾重大問題時,為什麼讓信徒在佛前擲筊祈問諸佛,而不是由法師直接告知呢?其實這正是我們「尊重專業」、「圓滿度眾」的表現,因為畢竟人的所知有限,再則試想有誰的度眾妙法更勝於佛陀,有誰的神通自在更勝於菩薩呢?所以我們為了協助信眾圓滿解決問題,能由一位智慧圓滿、神通自在的觀音佛祖引導我們,這是何等的殊勝及圓滿呢!

尤其如上述所云「擲筊」的方式,本來就是與諸佛神靈最直接,而且又客觀的一種溝通方式。就像藏傳佛教,凡在年初或遇大事時,都慣以「卜卦」、「擲筊」等等來請「神喻」指示,當然擲筊還是有一定的程序及方法,否則就易被知識份子認為這是「或然率」問題。

其實正確的擲筊,前題是所祈問的諸佛神祇是正靈,這才是最重要的關鍵,否則一切的筊面都是有待商榷的,如果前題沒問題,那擲筊的結果絕對會是很肯定的,再則關乎當事者,是否能夠在問題的稟報,口齒清晰正確無誤,加上身心態度誠懇與否?當然祈問的問題也一定要是「是非題」,而非「選擇題」,另外,擲筊的學問很深奧,關乎主事神佛的層次與慣性,一個笑筊,一個蓋筊乃至一個聖筊,都有很大的學問,但就答案而言,過程不是重點,重點是結果,而且圓滿的擲筊,一定要連續三聖筊,才是答案,否則真的有可能被有心人士認為是「或然率」的現象,更重要是「一個聖筊」可能不是諸佛神祇要給我們的正確答案。

「擲筊」是當我們人生遇到瓶頸,或碰到重大事情無法抉擇時,一個能讓我們得知諸佛神祇對此事看法,或給我們寶貴意見的一個因緣機會與善巧方便。它是一種文化、一種傳統,也是一種有情眾生與無形神佛溝通的橋樑,更是神聖莊嚴請法的禮儀,絕非坊間認為迷信或道教行為的表現。當然平時信眾有了小問題或佛法上的不解,就由法師為我們解惑便可,也不是凡事都要「擲筊」才算正確,總之,一切過與不及都不圓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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